续一个民国奇探结尾小片段【不三不四】【生垚】
又看完了《民国奇探》,总觉得有点意难平。听了《万字情诗》《一生渡我》和《民国十九年冬》,越想越觉得一意难平……擅自写下了想象产物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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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场景接剧中最后一幕。)
“拍什么——一个人拍有什么意思?要拍也要两个人拍……”凭栏远眺,路垚望着阔远的水面和天空,思绪万千。
他知道白幼宁举着相机,他也知道白幼宁心情还不错,但他还是拒绝了她“回头笑一笑”的要求。路垚暗自叹了口气,努力扯动嘴角想笑一笑配合白幼宁。
但,他对此行,并没有计划中的那么高兴。
总感觉,少了点什么。
路垚回头,还没等他做出“笑一笑”的回应,有个人就急急忙忙地过来问他:“路先生吗?”
路垚皱了皱眉,不喜不怒、客客气气地回答:“是我。”
“有你的加急电报。”
路垚脑中灵光一闪,他自己也没察觉到他的嘴角正微微上扬。
“谢谢。”
路垚接过电报,站到栏杆边,快速阅览了内容。那曾经的“阅读障碍”似乎根本没有存在过。
路垚眨眨眼,望向辽阔水面,愉快的心情代替了之前的闷闷不乐,他一扫脸上的沉闷,又露出了那大大咧咧、张扬的笑容。他把加急件折成纸飞机抛向空中,内心却在欢呼雀跃。
而这一次的欢呼雀跃立即被他自己压抑下去,他只是抿着嘴笑着。
白幼宁挑眉,像是围观一个新鲜事物一样疑惑地看着转变如此大的路垚,她收起相机,站到他旁边:“谁发来的啊?”她的语气轻松,还带着玩笑意味。
路垚没有回答她,而是抱着她转了两圈。
他承认,他有些激动。
不,不是“有点”,是“很”,是“非常”。
路垚放开白幼宁,认真地看着她,“我们,现在就回去。”他按着白幼宁的两肩,努力压制着心中真实的欢愉。
他在窃喜。但……这份感情不能让别人看到。
白幼宁呆呆地点点头,似乎还没反应过来,她拍了拍脑袋,眨了眨眼,说:“是什么事儿?什么急事儿啊?”
“还没结束,案子还没完——小白,我们得回去,哈……我去收拾收拾——”
白幼宁直勾勾地看着路垚的眼睛——那双明媚的眼中含笑,她看到了,她看到了那眼里无法掩饰的笑意。
白幼宁张了张嘴,眼珠不自觉地转动,她看了看上方,眨眨眼,又看向了地面。路垚挑眉,冲她一笑,然后转身往船里走去。
“诶三土,等等!是我哥吧!”
路垚一顿,回头看着白幼宁:“怎么,不乐意啊?赶紧的,现在就回去……你还愣着干嘛啊?行动啊,动起来动起来~”
路垚又折回去,准备把白幼宁拉到房间去。
白幼宁撇撇嘴,跟着他走了。
一边走,白幼宁抬头看了一眼路垚,她无奈地笑了笑,无所谓地说:“这么急啊?”
“那肯定急啊,不止老乔,还有其他人等着我们呢。”
“哦——那你高兴个什么劲儿,”白幼宁佯装嫌弃地瞥了一眼路垚,说,“累不死你。”
“诶~这你就不懂了吧,破案是为了什么呀,为了人民为了社会嘛——嘿,你还别说,这么多天啊,我觉得破案这事儿啊我还挺有天赋。”
“唔——”白幼宁郑重地点点头,表示同意,“突然……想起来一句话——”
路垚把门打开,礼貌地让白幼宁先进去,等她进去后,他在带上门。
“什么话?谁说的?”
白幼宁坐到床边的椅子上,笑道:“你说的。”
“我说的?哟,你居然还记得啊?”
白幼宁随手抓起一个小抱枕扔过去,给了个白眼给路垚,“嘁……誒,我就问你啊——你当时跟房东说的,是不是真的?”
路垚停下手中的动作,狐疑地看着白幼宁,他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大大咧咧的房东大姐,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:“我跟她——说过什么让你记这么久?没什么吧……有也是玩笑话,不用当真啊。”
“那,你的苦恋结束后有给她打电话吗?”白幼宁眨眨大眼睛,八卦地看着路垚。
路垚一愣,但立即就笑了起来,他关上箱子,无所谓地耸耸肩:“我没电话噢。”说完,他指了指白幼宁的箱子,自然而然地转移了话题:“你赶紧收拾收拾,我去一趟餐厅,看看他们做了什么东西——”
“……行。”
路垚点点头,泰然自若地拧着门把手,然后优雅地走出了房间。
他小心地关上门,随即便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。
心跳加速……
他在说谎……?
但他确实没有电话可以联系房东大姐啊。
还是说,他也不知道那句话到底是不是玩笑话?
算了,如果非要说个所以然出来的话,那他还得计算计算,他得排除一切因素,然后代入公式计算计算……
路垚没有太过纠结,他也确实是去餐厅了。在餐厅环视一周,发现已经有人陆陆续续地进场后,他就立即返回了房间,把白幼宁拉去干饭。
“不是吃了上船的嘛,你还能吃啊?”
“看起来挺好吃的,你不尝尝?”
“算了吧,晚上到了再吃。”
于是,白幼宁大小姐全程观看了路少爷大口干饭。
“三土,你的决定一直都是坚定正确的……那我们这个,什么时候再去巴黎?”
路垚抬眼看看白幼宁,他擦擦嘴,正襟危坐,“看情况?不好说,现在的形式不太好啊。哈,我的决定也不是一直都是正确的,仅仅是……坚定的,但我希望你还是学会明哲保身吧,别学我。”
“你也知道,在这个时代,你也得明哲保身……”白幼宁突然以一种很认真的神情看着路垚,说,“你先顾好自己再顾别人吧……”她往一旁瞅了一眼,眼神闪躲,“我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我明白,”没等白幼宁支支吾吾完她的解释,路垚就点了点头,他眉毛一扬,一脸自信,“别人怎么样我管不着,我先管着自己……和家人,比如说你啊、你爸啊、我姐他们啊……就够了。我可没多的精力操心别人。”
“嗯。”
白幼宁听出来了。她好像明白路垚的意思,又好像不太明白路垚到底是怎么想的。
“对了,我一直好奇呢,你手腕上这表——不是你自己的吧?啊?”白幼宁贼兮兮地笑着,试图转移话题来缓解气氛。
路垚顺势而答:“当然不是我的,贵着呢~”他吊儿郎当地展示着手腕上的表,像是在炫耀自己的珍品一般。
白幼宁对他这表情见多不怪,哼了一声,说:“我哥送的啊?”
路垚回忆了一下,好像说“送”不是很准确,但又好像挺准确的,他自顾自地点点头,语气轻快:“对啊。”
对啊,老乔送的啊。
——
返回的时间似乎不太漫长,在夕阳的余晖里,路垚望着粼粼波光若有所思地笑着。风温柔地捧着他的脸,在他脸颊落吻。在橘黄与粉紫的天际,他似乎看到了自己自由的灵魂。他站在风里,听风声耳语。
他又回来了。
即使时局动荡,战火即将点燃,但那又如何?他站在这个时代的舞台上,注定了要为之振臂一呼,就注定了要为之放手一搏。就算是戴着枷锁,他也会一步步走到那些人的身边,与之共舞。
他已经为自己安排了“成人礼”,他已经做出了退让,作为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,他铺的路已经够仁义了。
他不怕黑暗之后还是黑暗,也不怕刀尖舔血的岁月,除开这些,他的一腔热血足以将他心底的秘密遮掩,世人记得的是他是智者,是英雄,没有人会知道长在他心上的红玫瑰。
他为自己计划了二十多年,却没料到往后的很多年要重新规划人生。他打了很多幌子,可以说他自私自利、算盘打得直响……他可从来没有反驳过这些言论。
他所为的一切,无需让这个时代知道。他只想混在人群里,站在那人旁边。
他要后来的看客都明白藏在“有悖世俗”下的、无法宣之于口的、热烈却又平静的爱意。
离岸越近,他几乎是以一种嘲讽的姿态看着那灯红酒绿的上海滩,夕阳逐渐收尾,他眼中映出码头的灯火,背着风,他似乎无所畏惧。他轻松恣意地站在甲班上,准备好了迎接来路的各种抨击或者是劝退,也准备好了在硝烟里站立……
无论如何——
“管世人如何,你只能爱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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